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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市场] 吴长江:再现三江源头风骨

1 已有 912 次阅读   2018-09-01 11:07


  吴长江,1954年生于天津,1982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现任中国美术家协会副主席,中国西藏文化保护与发展协会常务理事。

  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吴长江曾30余次赴青藏高原写生创作,在这片高原上不断攀登,追寻艺术与生命的纯真、人与自然的相互依存,创造了一个独特的艺术与精神世界。无论是他的版画、素描、速写,还是水彩、水墨,都完整而深刻地表现出青藏高原雄奇瑰丽的雪域风光、藏族同胞淳朴善良的民风民俗,形象地勾勒出高速发展的现代社会中一片不可多得“精神家园”。《雪后》《宰羊》《喂马》《两个小藏孩》《挤牛奶》《青藏高原》《高原牧场》《尕娃》等石版画作品已经成为中国现代版画史上代表性的作品;《少年格布》《杰科》《泽库青年大格》《两位甘德牧人》《卡多像》《未完成的青年像》等水彩新作对人和人性做出了新的诠释,拓展了水彩写生的创作可能。

  曾在马德里、格拉纳达、东京、日立、京都、大阪、神户、横滨和国内多个城市举办个人展览30余次;出版个人画集30余册;获“八届全国版画展优秀作品奖”、“国际青年美展鼓励奖”、“挪威国际版画展评委会奖”、“第十届全国版画展铜奖”、“第十三届全国版画展铜奖”、“80—90年代优秀版画家‘鲁迅版画奖’”等多次奖项。

  作品为中国美术馆、人民大会堂、上海美术馆、深圳关山月美术馆、大英博物馆、德国路德维希博物馆、美国波特兰博物馆、日本东京日中友好会馆博物馆、挪威国际现代版画博物馆、比利时弗朗斯·麦绥莱勒版画中心、比利时安特卫普美术馆、英国牛津大学阿什莫博物馆、德国海德堡选帝侯博物馆、奥地利维也纳青年美术馆等多家公共机构收藏。

吴长江在青藏高原这片高地上已经攀登了三十年。他说:“冥冥之中,我与青藏高原有一个前世之约。”他每年都要去长江、黄河、澜沧江发祥地“朝圣”。这里,北有昆仑,南有唐古拉,东有巴颜喀拉,西有可可西里。是雪山与草原相映,河流与湖泊相通的奇丽世界。平均海拔4500米,高峻、苍凉、神秘,被成为世界第三极。从远古至今孕育了中华民族的风骨,养育了中华民族的文明。吴长江把青春洒在这片精神高地,追寻的就是这种魂魄,这种风骨。


  早在20多年前,人们就看到了吴长江的才华。他的高原速写《草原之子》潦潦几笔神气活现,线条流畅、造型完美,画的很松弛,具有写意性。是主客观碰撞出来的火花,不可重复。

  他的石版画《西藏组画》、《高原牧场》、《尕娃》等,呈献给读者的是艺术家创造的精神空间,内涵着人与自然互相依存的哲理。大雪过后,草原一片雪白,牦牛背上,帐篷顶上都被雪覆盖,雪中露出的木棍、绳子都显现出生命的顽强。生活在高原上的牧民对艰难的无畏,对自然的敬畏,是他们深入骨髓的宇宙观。在艺术家眼里艰难铸造的美,是人类最本真的美。


  三十年来,青藏高原给他以无尽的创作灵感,使他创作出大量作品,有壮美的自然风光,有藏族人民的生产劳动,有民风民俗,宗教活动,寺庙民居,其中成就最大的应属肖像画,众多富有精神内涵的人物,构成了庞大而厚重的高原画卷。

  高原美,如果你不是去旅游观光,而是去高山牧场拜谒“真神”,那实际上是很艰苦的,要经受高原缺氧、寒冷、垮方、饥饿,大雪压垮帐篷,狂风吹跑画具……我佩服吴长江能在海拔4000米以上的高原现场作画,越画越大,越画越精,一公尺以上的肖像画当场“采矿”当场“冶炼”当场完成。我在点湖中问过他,他说:“画大画还是要找个避风的地方,不过我已经联系了,今后请朋友帮忙,还是要在现场画。”这使我想起当年董希文先生在西藏写生时的情景,令人感动。


  曾经有青年问我,数码相机可以一分钟连拍数十张,有必要花那么长时间对着真人画吗?每当这时我总想反问,有了汽车、飞机为什么还要比赛跑步、跳高、投掷呢?摄影是科学的工具,它可以真实地反映对象的个别特征,美术是“手工活路”,无法与它相比,但美术可以取舍自由,创造“心象”。直面写生是画家在动态中发现美、捕捉美、塑造美的过程,是主观能动性与对象互动的产物。一幅作品是对着真人画还是对着照片画的一眼即可辨出。

  吴长江的水彩肖像《卓玛》,画面上与卓玛的签名,说明这幅画的原型是她,至于作品《卓玛》则是作者透过卓玛把自己长期“储存的美感”都画进去了。充分表现出藏族女性的特征,高鼻梁,眼角向上挑两颊有浓浓的“高原红”,身着宽边大藏袍,朴实厚重。更动人的是她的表情,眼睛直率地看着你,纯真可爱,散发着草原的气息。这种姑娘人们似乎在那里见过,她们在众人面前好像很“听话”的样子,叫她唱歌她像“得令”一样大声回答:“呀(是)”,过一会猛然大笑,与同伴在草原上撒起花来。自由快乐,真是草原上的精灵。不同的读者对《卓玛》会有不同的联想,说明这幅作品具有丰富的概括性。美术与诗歌不一样,诗歌形容美女可以说:“多一分太长,少一分太短”,究竟多长多短由读者去想。美术画多长就是多长,美术的想象空间恰恰是在于“真”,真实的对象,真诚的作者,真正的融合,“真”是可以从一个角度打开对象的门,使读者进入画面背后的精神世界。


  人们说:吴长江的成功在于他三十年“打一口井”,这当然是对的。三十年对人生不是一个小数字,大半辈子心系高原不离不弃,很不容易。但是,青藏高原有无尽的宝藏,吴长江打的是哪口井呢?“原生态”一般指民间艺术,吴长江的作品不是“原生态艺术”,他画的是创造“原生态艺术”的人。他笔下的人物现实角色感觉越来越模糊,历史文化的痕迹越来越鲜明,他似乎努力在三江源头牧民身上寻觅民族精神的“子儿料”,那些经过千万年磨砺冲洗出来的最坚硬的核心。

  中央电视台拍摄的《三江源》是一部有学术价值的电视片,它探索了中华民族文明的起源。其中叙述到藏传佛教格鲁派黄教大师宗喀巴生平时,拼图用的是吴长江的素描。幼年的宗喀巴用的是《卓玛措》,这孩子一脸虔诚,纯真智慧,微笑地面对人生。中年宗喀巴用的是《生产队长》(特写脸部),这是一位善于思考的人,眼神深邃而坚定。这些形象放在这里非常合适,比“唐卡”程式化的宗喀巴要生动深刻的多。这说明《三江源》编导有眼力,也说明吴长江的作品有深度。


  俗话说:“有一千条河,就有一千个月亮”,吴长江笔下的藏族身上流淌着“格萨尔王”后裔的血液,《结隆牧人》从外形到精神都是典型的牧民形象,古朴憨厚,《果洛牧人之七》是有尊严的长者,目光炯炯性格稳重,《甘德青年》系列塑造了一群雄姿英发的青年牧民,潇洒帅气,《龙岗乡牧人》及泽库、玛曲等牧人系列形象,都引起人们对高原牧场和茶马古道的联想,《果洛牧人之六》具有“阿克登巴”式的诙谐,《过马营牧人》、《吉措先》用皮帽把头包上,表现出他们在风雪高原上的状态。这是一群有故事的人,他们传承着高原牧民的历史,与大自然共生共存,以敬天惜地的观念守护着三江源头,令人起敬。

  在技法上,吴长江不搞“添加剂”,不搞“人工合成”,全靠实力。凡与精神状态无关的东西都被剔除,紧紧抓住眼神带动全身。《泽库尕娃》形象聪慧,神情执着。头上留着“天菩萨”,身着大藏袍,一支宽袖直拖地上,加强了画面的稳定性。深灰色藏袍用白色皮毛,黑色衣边分割成几个不同形状,单纯而有变化。在色彩上胸前的金黄色与腰间的红色相呼应,构成节奏。看似无意,实则用心。他的素描功力更深,收放自如,舞动的骨干线笔笔都在“弦”上,饱含激情畅快淋漓,颇有一些“画到灵魂深处不知有我”的感觉。


  吴长江追逐三江源头的风骨,探索返朴归真之美,不仅“后看”也是“前瞻”。社会在现代化进程中,一方面要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求,同时要与大自然保持良好的生态关系,尊重祖先留给我们的精神遗产,继承其优秀品格就显得十分重要。吴长江的作品从审美角度触碰了“从哪里来,到哪里去”的大问题,他不仅是有才华也是有思想的艺术家。

文/李焕民

资料由北京松云堂画廊编辑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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