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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动态] 世界海洋日 | 我们该如何许蓝鳍金枪鱼、虎鲸、南极帝企鹅一个可期的未来?

1 已有 34 次阅读   2025-06-08 14:38
世界海洋日 | 我们该如何许蓝鳍金枪鱼、虎鲸、南极帝企鹅一个可期的未来?
搜狐文化 2025-06-06 12:26
一张海洋现状的立体快照——基于亲自考察和大量科学研究的结果,综合了来自各界人士的声音。
一场回顾海洋及地球生命演化变迁历程的时间旅行——帮助我们意识到海洋的珍贵和韧性。
一次对海洋未来的脚踏实地又充满激情的展望——不是天真或狭隘的盲目乐观,拒绝关于生态危机和灾难的恐吓式预言!人类并非注定要不断重复同样的失败,仍有许多事情需要去争取,还有许多需要我们做出关键性的决定。
海洋是当之无愧的地球生命摇篮。
化石记录告诉我们:五次大灭绝抹去了地球上超过 3/4 的物种,不过,每当地球上的生存条件再次变得可以忍受时,新物种就会重新在海洋中繁衍。在全面回顾了海洋的曲折变迁史之后,我们得到了一个鼓舞人心的信息:无论情况变得多么糟糕,海洋中的生命肯定会延续下去。
可是,进入人类世以后,地球发生了深刻的环境变化,海洋自然无法幸免。过去几十年,每隔十年,北极海冰的面积缩小 13%,海洋中背景噪声的强度翻倍;包括洪水、干旱和热浪在内的一系列极端天气事件频发;全世界每年生产的近 4 亿吨塑料制品,其中绝大部分的归宿是海洋……人类活动带来的复杂影响远超从前海洋面临的危机,而且没有任何先例可以援引。
因此,海洋的明天会是什么样子,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人类现在的行动。这本书将会带我们进入鲸类、鲨鱼、企鹅、珊瑚等海洋动物的领域,这里有日益严峻的地球环境变化的缩影,也有人类为了改善气候变化、海洋变暖而做出的努力,以及许多微小但令人充满希望的积极变化迹象。
海洋就像煤矿里的金丝雀,它的迅速变化其实预示着地球上其他地方将会发生什么。生活在这颗蓝色星球上的我们其实都是海洋人。无论是我们呼吸的空气、天上下的雨,还是这个宜居的世界,都离不开健康的大海。即便人类世瞬息万变,每个人也能为海洋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书中彩插(哺育生命、保护海岸线的红树林和海草)
英国海洋生物学家,英国皇家地理学会会员,任教于剑桥大学,教授海洋生物学与科学写作;畅销书作家,科学纪录片制作人,BBC 科普节目主播。前作有《鱼的好奇心》《时间的螺旋》《11 次奇妙自然探索之旅》《波塞冬之战马》等。
北京大学医学学士,香港浸会大学翻译与双语交流专业硕士。《环球科学》《好奇号》译者,已出版译著《从一个细胞开始》《哥德尔传》《神秘的量子生命》《人人都该懂的遗传学》等。
III 序 言
第一部分 海洋的变迁
003 第 1 章 远古的大海
033 第 2 章 重新洗牌的海洋
第二部分 正在消逝的荣光
061 第 3 章 企鹅:冰上行者
087 第 4 章 鲨鱼:正在消逝的天使
119 第 5 章 虎鲸:中毒的猎手
第三部分 海洋的复兴
141 第 6 章 可持续渔业:修复海洋
159 第 7 章 海洋保护区:让大海重获平衡
183 第 8 章 未来的水下森林
219 第 9 章 未来的珊瑚礁
253 第 10 章 生活在未来的海洋
285 后 记
291 致 谢
293 参考文献
315 译后记
起初,它们只是一些明亮的白点,远远望去,无数个白点在碧海蓝天间移动。等我走到悬崖边,前方再无路可走,周围已遍布北鲣鸟。从眼前到脚下600英尺的海面,目力所及的每一寸空间尽是这种大鸟。天空中仿佛有某种看不见的等高线,引导着它们飞向四面八方,翱翔在每个水平面内。虽然这些北鲣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可是它们好像知道应该如何相互规避,黑色的翅尖从来不会相碰。至于那些没有飞行的鸟,它们密密麻麻地停在悬崖上任何能落脚的地方,给岩壁盖上了一层羽毛毯子。相对平坦的碎石滩上挤满了北鲣鸟的巢穴,相邻的两个巢穴之间永远只差张喙一咬的距离。就算有人跟我说,世界上所有的北鲣鸟都来到了这里的悬崖峭壁上筑巢,眼前的北鲣鸟就是地球上全部的北鲣鸟,我也会毫不犹豫地相信。然而,事实是这样的鸟群在大西洋两岸都有分布,有些鸟群的规模甚至比我看见的这个还要大,它们的共同点是周围的海域皆生机勃勃,能为这么多饥肠辘辘的雏鸟和它们的父母提供赖以维生的食物。北鲣鸟会从非常高的地方俯冲进海里捕猎,它们向后收起翅膀,用形如箭矢的脑袋刺向水面,一头扎进水里。它们皮肤下的气囊就像一件用气泡膜编织成的袍子,能够保护北鲣鸟的身体,避免它们在几百英尺的俯冲过程中受到过度的冲击。从鸟群所在的位置飘来刺鼻的鸟粪味,我知道这是海产丰饶的标志,它代表北鲣鸟每次出海都能满载而归。
我很想见识一下数量骇人的海洋生命生气蓬勃地在野外生活的样子,所以才到赫尔曼尼斯来看这些北鲣鸟。赫尔曼尼斯位于苏格兰最靠北的有人岛,而它又是岛上最靠北的海岬。北鲣鸟是北大西洋体形最大的海鸟,翼展6 英尺,体长超过3 英尺。北鲣鸟不像它们的热带近亲那样长着亮蓝色或鲜红色的蹼足,但它们同样低调、优雅、有内涵。北鲣鸟的体色以白色为主,成鸟头颈部的羽毛有一抹桃黄色,它们长着长长的锥形鸟喙,
醒目的淡蓝色眼睛,眼眶周围还有一圈钴蓝色——这鲜亮的眼影不禁让人联想到安迪·沃霍尔版画中的玛丽莲·梦露。在此之前,我只偶尔见过落单的北鲣鸟,而且通常是远远地观望。我一直想知道成群结队的鲣鸟是什么样子。当得知设得兰群岛上有大群北鲣鸟栖息时,我决定亲自到岛上去看看成千上万只这种大型海鸟聚集的壮观场面。我想要凝视和领略它们的风采,以提醒自己像这样的地方还没有在地球上绝迹。
那一天是2022 年7 月18 日,我被北鲣鸟引诱到了不列颠群岛的最北端,与此同时,我对世界的看法正在发生变化。就在那几天, 英国刚刚发布历史上首个“红色”高温警报。由于极端的高温天气威胁到了人们的生命安全,政府宣布全英进入为期两天的国家紧急状态,民众被告知他们必须更改自己的日程安排。在受到热浪袭击最严重的地区,包括我的家乡剑桥,人们得到的建议是待在室内、关闭并遮挡窗户,以及放慢生活节奏。在英国气温创新高纪录的那几天里,连机场的跑道和城市的公路都熔化了。火车停运。就算到了夜晚,气温也不会降到七十七华氏度以下,英国人在有史以来最热的夜里辗转难眠。而遭遇热浪袭击的地方并不只有英国。极端的高温也席卷了西欧,葡萄牙被越来越严重的干旱所困,法国和西班牙的部分地区野火肆虐。
与此同时,在位于我家乡北方一千英里的赫尔曼尼斯,当地的天气却温和宜人。一想到南边到处都是酷暑难耐的地方,一种奇怪且不安的感觉便油然而生。我恰好躲过了那一波高温天气,不过我认为,正是因为只能想象家乡在热浪中经历了什么,当时的我反而更加惶恐。那一天,我看什么东西的感觉都不太一样。对我来说, 气候危机从来都是一个虽然令人忧心却异常缥缈的威胁。直到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那个我从小长大的世界不复存在,所谓的常态一去不返,气候危机已然近在眼前。
我的行程在几个月前就确定了,躲过可怕的热浪纯粹是巧合。不过,我也碰上了另一场灾害,它对苏格兰北部的影响比对任何其他地区的影响都大。
站在赫尔曼尼斯的悬崖上,透过双筒望远镜,我看到成对的北鲣鸟趴在自己的巢穴中,它们左右摇摆着长长的鸟喙,打情骂俏。还有一些鲣鸟则独自待在窝里,安静地等待外出觅食的配偶从海上归来。而在巢穴与巢穴之间的空地上,可以看到很多北鲣鸟的尸体。悬崖的底部非常陡峭,那里的北鲣鸟尸体堆得尤其多,也许是因为其中有不少是
从巢穴里坠落的。它们是被禽流感杀死的。自从被发现以来,禽流感病毒已经变异出了传染性和致病性都很强的毒株,在野生海鸟的种群里大肆传播。过去,自然界也零星地暴发过致病性较弱的禽流感,但它们的破坏力与眼前的禽流感病毒不可相提并论。2022 年夏初这一轮禽流感疫情的中心位于苏格兰,确切地说,就是苏格兰的设得兰群岛。
在到达赫尔曼尼斯之前,我就已经见过许许多多死去的北鲣鸟和其他海鸟了,到过的每片海滩上都有海鸟的尸体,腐烂程度各不相同。有的已经腐败殆尽,只剩稀疏的羽毛埋在沙子里;有的还剩一副骨架,脑袋后仰,翅膀张开,像极了始祖鸟的化石;还有的北鲣鸟身体完整地躺在地上,睁着蓝色的双眼,翅膀向后收拢,仿佛刚从高空俯冲到地上,可是身上没有半点伤痕。只有在北鲣鸟的聚集地,你才能看到活鸟和死鸟交杂在一起的场面。这既是生态系统崩溃的荒芜景象,又是令人惊叹的自然奇观,具体是哪一个,取决于我的目光落在哪里。
地球正在经历极端的环境变迁,在这种痛苦的转型背后,最主要的驱动力是人类。我们目前生活的地质时期被称为人类世,在这个由人类主导的纪元,许多来势迅猛的剧变都发生在海洋里。
就在过去的50 年里,由于人类过度开采生物资源、破坏物种栖息地和排放污染物,海洋脊椎动物的生物总量已经腰斩。在那段时间内,海洋遭遇致命高温袭击的概率翻了一番,类似的极端天气还会破坏海藻林和珊瑚礁。每过十年,海洋的背景噪声都会因为航运的增加而提高一倍,以致鲸类等靠声音通信的海洋动物越来越难以与同类沟通。塑料颗粒如海中的迷雾,正在变得越来越浓,如今颗粒的数量已经达到了数百万亿级别。
自有记录以来,海洋的温度从没有像今天这么高过。海平面在抬升,两极的冰盖在退缩。海水酸度变得越来越高,水里的氧气却越来越少。
随着人类越来越深入地涉足人类世的海洋,海洋的情况迅速发生改变,令人沮丧的消息纷至沓来,简直让人应接不暇。翻翻科学报道,你可能会看到最近又冒出了一种新的海鸟疾病,引起这种疾病的罪魁祸首是海鸟吞下的塑料,它们在海鸟体内大量积聚,造成其消化道的炎症和瘢痕。科学家把这种疾病命名为“塑料病” (plasticosis)。你或许也听说过有越来越多的海洋生物正被推向灭绝的边缘,比如儒艮、鲍鱼,以及一种加勒比珊瑚,它们都是刚刚被列入全球濒危物种名录的生物。除此之外,还有英国领海里的渔业资源:在经济价值排前十的鱼类中,有5 种鱼的生存情况不容乐观, 它们要么是遭到了过度捕捞,要么是种群的数量已经下降到了极低的程度。
而就在同一时期,对于海洋中有哪些生命以及这个庞大的生命系统如何运作,我们的研究也有了惊人的发现。比如,科学家最近发现,北象海豹会一边睡觉一边沉入海中,就像一片打着转飘落的树叶,它们会在这个过程中做梦,有时还会在海底小睡片刻。北象海豹是一种体形巨大的海洋哺乳动物,需要呼吸空气,但它们知道海面是个危险的地方,捕食者最有可能在那里发动攻击,所以它们才会选择在水里睡觉。就在不久前,还有另一个团队的科学家对路氏双髻鲨进行了跟踪研究。这种鲨鱼经常潜入海洋的暮色带寻找猎物,而科学家发现,当路氏双髻鲨身处几千英尺的深海时,它们会屏住呼吸。鲨鱼可以在水里呼吸,但双髻鲨懂得闭合鳃,以免循环系统的血液在冰冷刺骨的海水中散失过多的热量。
在英国康沃尔附近的沿海地区,人们发现了此前不知道的海草草甸,那里生活着大量物种,比如各式各样的海马、扇贝和乌贼。还有在巴哈马群岛,装备摄像机的鼬鲨帮助科学家发现了世界上最大的海草草甸,它的面积约为3.5 万平方英里,相当于美国缅因州的大小,是英国康沃尔郡面积的20 多倍。单单这一个新发现,就让全世界的海草草甸面积增加了几乎整整一倍。
在做公开演讲或接受广播节目采访的场合,听众和主持人经常问我是否对海洋的未来抱有乐观的期望。而我的回答通常取决于当天的心情,以及刚刚读过哪种新闻或研究报告——乐观积极的还是悲观消极的。当我在赫尔曼尼斯看着那些北鲣鸟时,我意识到自己其实可以同时抱有乐观和悲观两种期望,不一定要做非此即彼的选择。海洋里发生的事肯定既有好事又有坏事,而且就像我看到的北鲣鸟的境遇,好与坏常常不是泾渭分明的。许多让我们对海洋生命的壮美和繁荣心生向往的发现,都多少带点儿麻烦的色彩。
近些年来,虽然过度捕捞和海洋变暖的威胁越来越严重,但某些地方的前口蝠鲼种群非常兴旺:印度尼西亚科莫多国家公园附近的海域里生活着至少1 000条前口蝠鲼,这些巨大的生物犹如长着翅膀的鲨鱼, 游弋在海水中;而就数量来说,厄瓜多尔的沿海地区刚刚被认定为世界上最大的前口蝠鲼栖息地,据估计,当地的前口蝠鲼数量超过了2.2万条。可同样是在这两个地方,部分前口蝠鲼身上却有与船只和螺旋桨碰撞后留下的疤痕。另外,很多前口蝠鲼都曾被渔网缠住,或者被鱼钩刺穿。
反过来,即便是最灰暗凄凉的故事也多少闪烁着希望的光芒。我在设得兰群岛的时候,禽流感才刚刚暴发,后来的情况远比我看到的严重,病毒传遍了全世界。数以百万计的海鸟因此死去,相比以往的疫情,这次禽流感流行波及的鸟类种类更多,地理范围更广。这种病毒还攻击了野生的哺乳动物,杀死了狐狸、水獭、海豚和数千头海狮。科学家已经开始理解禽流感病毒如何影响野生动物的种群了,就最关键的致死性而言,他们也发现了少数对该病毒具有抗性的例子。苏格兰东海岸的福斯湾有一块叫巴斯岩的礁石,上面栖息着世界上最大的北鲣鸟群。禽流感使巴斯岩的北鲣鸟群遭受重创,但鸟类学家在一些看上去非常健康的北鲣鸟的血液中发现了禽流感病毒的抗体。有意思的是,这些得病后幸存的个体中有很多都长着乌黑的眼睛。我们目前还不清楚这是为什么,或者说不清楚为什么禽流感会影响北鲣鸟的眼睛颜色。总之,出于某种原因,在北鲣鸟战胜禽流感病毒并活下来之后,它们的虹膜就会从淡蓝色变成黑色。
海洋变迁的过程可谓混乱不堪,许多东西都遭到了损伤或者破坏,以致在看待海洋的未来时,我们必须小心地在乐观和悲观的态度之间寻找某种平衡。海洋环境的恶化并非不可避免,但低估问题的严重性、在该有所作为的时候袖手旁观也不是明智之举。我们必须意识到,海洋里已经没有未经破坏、保留着原始风貌的处女地了, 但与此同时,海洋的未来也并非无可挽回:没有哪个海洋生态系统注定会覆灭,也(几乎)没有哪种海洋生物是无法被拯救的。海洋里的很多地方依然非常健康且生机勃勃,还有许许多多的东西值得我们为之奋斗。这样的观念正是本书写作的出发点,我们将踏上一场探索人类世海洋的旅程,看看海洋更美好的未来可能是什么样, 以及我们需要做些什么,才能把美好的设想变成现实。
*以上内容摘自《海洋明天的样子》
*本文经出版社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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