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时节,北方禿了一季的枯枝彻底绿了满头,百鸟在树梢间歌唱啁啾,一派春和景明、万物生发的图景,简直是完美的打工郊游天气。小编身在工位心在野,外面是郁郁葱葱的花花世界,手机里是李现在玉渊潭、奥森各处“打鸟”的累累战果,这班真是一秒也上不下去了(bushi)。
口嗨归口嗨,如果有幸当一回在逃“牛马”,去公园里充20分钟电,怎么才能假装和公园里的大树和小鸟很熟的样子呢?小编精选了两本好书《如何阅读一棵树》和《鸟类启示录:一部文化史》,可能有所帮助。
字里行间都是满满生命力,读完直接从“低能量老鼠”变身“高达”。值此4·22世界地球日之际,来和搜狐文化一起感受一棵树和一只鸟的世界,沉浸式体验地球的脉搏。
我们每天都会路过一棵棵树,但几乎没人“看见”它们,更别提“阅读”它们。我们走得太快,还戴着耳机,边走边刷手机,根本无暇他顾。生活离自然越来越远,我们早就忘了,创造生命的不是科技,是大自然。
特里斯坦·古利的《如何阅读一棵树》并非教我们鉴定树种,而是教我们识别并理解树的特征,学会看见树、阅读树。这会让我们从智能手机构建的虚拟世界中抽离出来,重归自然,感受生命的充盈。

如何阅读一棵树
[英]特里斯坦·古利 著,四木 译
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青豆书坊 2025-03
2024年7月的某个周末,青豆的编辑等等和朋友结伴去北京西郊的潭柘寺徒步。在6个小时走过公路、古道、灌木丛和岩石路段之后,她们抵达了潭柘寺的后门。
但此时寺院后门紧闭,临近的墙上都布置了铁丝网,看上去并没有入口可以通入前院。疲惫、饥饿再加上对蛇虫的恐惧,让她们意识到得赶紧撤离。几个人原本计划是贴着寺庙的院墙走,找到一条通路。结果此路不通,几人只能在灌木丛里迅速折返,腿又被荨麻等灌木刺了一轮,才逃了出来。
后来,等等在《如何阅读一棵树》的作者特里斯坦·古利的一则视频中看到了他对荨麻草的定义,意识到了原来植物可以成为迷路时的导航:
“荨麻的生长需要磷酸盐,而人类和动物经常活动的区域,土壤的成分会发生变化,磷酸盐的含量增加,荨麻喜欢在这样的土壤里生长。因此,当你在野外发现荨麻时,那意味着你距离人类文明不远了。”

试想一下,关掉手机,忘掉智能导航,你是否能跟着大自然的信号,走出一片森林,找到村庄?这是作者经常给自己设置的挑战。
特里斯坦·古利不仅是作家,也是航海家、探险家,他花费数十年时间探索、解读大自然的各种迹象,被誉为“自然界的福尔摩斯”和“行走的导航仪”。
他曾在苏可塞斯的一座山上,通过观察树、土壤、水流等“隐形扶手”,破译树木绘制的地图,找到目的地。这需要丰富的知识储备和实践经验,而本书能让我们一窥其妙处。

特里斯坦·古利
比如,作者在书中写道,叶子的颜色、形状,叶柄的朝向,都会指示方向。树皮上是缝隙还是褶皱,能指示风向。
在树林边缘,树木为了获取阳光,树枝多指向外侧,并错落着长出多层树冠;在树林中央,树木向上生长,单层树冠居多。多层树冠更适合鸟类栖息。当林中的鸟叫声越来越多时,就说明快走出树林了。
所以,在绝望或迷茫之时不妨抬头看看树木和天空,苍翠的枝叶和鸟儿的歌唱或许能告诉你未来该走向何方。
在卓别林1931年的默片《城市之光》里,落魄的主角发现一个富人正要跳河轻生。他惊愕地劝阻他,黑白台词画面切入:“明天鸟儿依旧歌唱。”

《城市之光》台词
2020年春天,博物学家博里亚·萨克斯在家中写作。“非必要”的店铺停止营业,他所教授的大部分课程也被取消。在他纽约周边的公寓附近,有一窝旅鸫雏鸟。
在骤然停顿的世界里,每天早晨太阳升起之前,他都能听到鸫鸟在叫,啁啾声悦耳动听,断断续续。一天天过去,逐渐有了调子,又过了一段时间,连成了一曲乐章。这种简单而奇妙的力量在他笔下成了这本书:

鸟类启示录:一部文化史
[美]博里亚·萨克斯 著,陈盛 译
上海教育出版社&万镜MirrorForest 2025-03
什么是鸟的启示?你看见一只鸟在空中展翅飞翔或在水中游弋,一时间觉得自己跟它无比亲密,人和动物的差异在那一刻消弭,尽管几天甚或几小时后就会被遗忘。
从人类遥远的童年时代开始,这样的顿悟就普遍存在于文明中,沉淀在潜意识中,和许多这样的启示共同交织,成为自我和集体身份的一部分。
这是一本写给时而仰望天空的读者的书。哲学中的鸟、历史中的鸟、艺术中的鸟和自然界中濒危的鸟,在它们身上,我们可以看到自己的影子,也看见自己渴望成为的样子。

乔托·迪·邦多纳所绘湿壁画《哀悼基督》中 天使们就像一群飞鸟
在《鸟类启示录》第七章鸟类政治中作者写道,20 世纪20年代,挪威研究人员索雷夫·谢尔德鲁普-埃贝观察家鸡发现,某些鸡可以去啄其他鸡而不受惩罚。这些鸟似乎建立起了一个“啄序”,在这一秩序中,每只鸟的相对地位都是由该生物可以啄或被啄的鸟的数量决定的。
这是首次发现人类等级制度的可类比物,且有形到足以观测和量化。动物等级制度这一概念很快就进入了行为学的研究范畴,用于研究各种生物的社会生活。
但作者认为这个“支配”概念最终可能被证明是一种假象,它更多揭示的是使用这一概念的人,而不是它声称自己所描述的鸟。

比如,鸟类中有一种与之截然相反的组织形式——椋鸟群。数十万只椋鸟结成大群一起飞,它们不断地变化队形,呈现出各种各样优雅的图案。而变化的图案是因为一只椋鸟每次改变方向或速度时都会立刻告知身边的椋鸟,所有的鸟儿既是领导者,又是追随者。
对那些向往平等主义理想的人来说,椋鸟群飞可能代表的就是某种乌托邦。

苏格兰的椋鸟群飞
从树皮的裂纹到枝叶的朝向,从鸟儿的羽翼到飞翔的天空,我们不止生活在霓虹闪烁的楼宇大厦里,更生活在一个栖息着各类物种的蓝绿色星球上。
每一种生命都自成宇宙,当你换一种视角去审视这个世界的语言,给忙碌、自由、痛苦和欲望重新提出疑问时,或许会发现一个更广阔的世界——我们其实在和这些森林、飞鸟共享同一个世界,也共享着同一种生命追求。
编辑 | 张天娇
统筹 | 钱琪瑶
内容来源 | 青豆书坊、万镜MirrorFor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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