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论·研究] 原创 孔子一生三次问道老子，第三次得道！儒家和道家究竟谁高谁低？

孔子和老子生活在同一时代，二人之间不仅有一定的师徒关系，而且孔子曾三度向老子请教（求道）。那么，孔子作为老子的弟子，是否意味着他不如老子呢？

答案未必如此简单，因为历史上有一句名言：“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表明了弟子有可能超越师傅。因此，孔子与老子谁更高谁更低，不能仅仅根据师徒关系来下结论。我们可以通过分析孔子三次向老子求教的具体内容，来探讨这一问题。

老子比孔子年长约20岁，但在孔子去世9年后，老子才离世。老子活到了101岁，而孔子则享年72岁。如果按年龄推算，老子无疑是孔子的长辈。而且，老子“得道”先于孔子，这也为孔子三次向老子求道提供了背景。

孔子第一次向老子请教时，他只有17岁，而当时老子已经37岁。17岁的孔子正处在人生的迷茫期，这一时期周朝的礼乐制度已经渐趋衰败，社会动荡，孔子感到深深的无奈，他急切地希望找到一位能够引导他的人。

巧合的是，老子此时因遭遇政治迫害，被免去了守藏史的职务，开始四处游历。当老子来到鲁国时，鲁国有一位朋友去世。由于老子精通周礼，鲁国人便请他来主持丧事。在出殡当天，孔子也恰巧在场。这是孔子第一次见到老子，他对老子产生了极高的敬意，并迫切希望与老子交流。

当天，出殡队伍遇到了一次日食。老子当机立断，命令队伍停下，靠右站立，并要求大家停止哭泣，直到日食结束后才继续行进。孔子见状，内心佩服老子对礼的重视。他推测，老子要求停下来，是因为日食时天黑如夜，而继续出殡有违礼法，也不吉利。孔子的猜测完全正确，老子确实非常注重礼仪，但令孔子惊讶的是，老子虽然尊重礼法，却并不认同孔子“复兴周礼”的理念。

于是，两人开始了第一次的对话，孔子谈到自己认为动乱的根源在于周礼的衰败，他认为恢复周礼能止息动乱。然而，老子并不同意，他指出大河之水不能倒流，周礼的时光已经过去，恢复周礼并不能带来社会的和平。老子进一步解释，动乱的真正根源在于人心的私欲，只有减少欲望，才能避免争斗，进而让天下安宁。他提到，清净无为的社会才是理想的状态。

孔子不同意老子的观点，他认为如果国家不争取，其他国家必然会乘机侵占。孔子坚持认为，只有在有为的状态下，按照礼法行事，才能确保国家的安定。他认为，礼乐的教育能够塑造民众的道德，使他们的争斗合乎规范，从而实现天下太平。

老子对此依旧没有表态，他耐心倾听后说，仁义并非可以通过强力推行的，而应是顺应自然，内心自然而然地拥有。他认为，人的私欲是可以通过克制来减少，但仁义并非可以通过外在的规范来强制执行。

这一番话让孔子陷入了深思，两人的理念渐渐显现出来：孔子倡导的是有为，而老子提倡的是无为。

即便两人观念不同，但这并未结束他们的交流。第二次见面时，孔子已经34岁，而老子则已54岁。此时，孔子已不再是那个年轻气盛的青年，而是经历过多年的学术沉淀和人生阅历后，变得更加成熟稳重。这一次，孔子想探讨“仁义”这个主题，他依然没有意识到，这次与老子的对话将给他带来彻底的颠覆。

“仁义”是孔子学说的核心，他在《论语》中多次阐述仁义的重要性，认为仁者爱人，义者行正。孔子与老子再次见面时，便大谈起了“仁义”。老子听了之后，并没有直接反驳，而是耐心地听完了孔子的发言。随后，他提出了自己对“仁义”的看法，并以一种极为直接的方式，否定了孔子的观点。

老子比喻道，宣扬仁义就像敲锣打鼓去追赶一个逃亡者，结果是越追越远，永远也追不上。他认为，仁义是每个人内心自然而然具备的，并非通过外在的规章制度可以强迫的。就像自然界中的黑白、天鹅与乌鸦，仁义是顺应自然的结果，无法用人为的标准去界定。老子指出，过度宣扬仁义，反而会使它变得虚伪，正如一个社会不断强调孝道和见义勇为时，实际上反映的是这些行为的缺乏。

孔子听后沉默无言，深深感到震撼，回到鲁国后，他三天没有言语，心中充满了对老子言辞的反思。弟子们问他是否向老子传授了儒家的仁义礼法，孔子长叹道：“我从老子这里学到的，不是传授什么，而是认识到自己还不够。”孔子从老子的话中领悟到，真正的智慧与道理，并不是在书本上或是在规定中可以找到的，而是在自然法则和人性中获得的。

第三次见面时，孔子已经51岁，正值“知天命”之年，而老子则已71岁。这时的孔子，学识和才干已达巅峰，但他依然感到困惑，自己所学的《六经》为何没有得到国君的采纳。在这次对话中，老子再次揭示了孔子的局限，认为他所学的“六经”只是先王的遗迹，而不是先王的本原。他强调，孔子学习的并不是道，而是陈旧的足迹，真正的“道”不能通过这些规则得到。

老子指出，得道的人，无论身处何地，都能被重用，而未得道的人，则难以在任何地方立足。他还告诉孔子，求道的方式不对，不能依赖古代典章制度，而应顺应自然，遵循天道。孔子听后豁然开朗，三个月闭门思考，最终他找到了自己的答案，向老子道出了自己对“道”的理解。

老子听后，欣慰地表示，孔子已经真正得道了。两位伟大的思想家，虽然各自坚持着不同的哲学理念，但他们的最终目标却是相同的，那就是“道”。孔子的儒家主张通过有为来实现社会和谐，而老子的道家则强调无为而治，顺应自然的法则。

从这三次的求教来看，老子的道家哲学无疑具有更高的哲学层次，孔子通过老子的启发，最终也领悟了“道”的真谛。然而，尽管老子的道理更为深邃，历史上的社会却更多地推崇孔子的儒学，因为儒家理念更加适应广泛的社会群体。儒家的“有”更容易为大众理解和接受，而道家的“无”则只有少数极具智慧的人才能真正领会。

因此，孔子与老子虽各有千秋，但两者并无高下之分。每个人可以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选择最适合的学说，二者在思想的深度和广度上都有其独特的价值。